清晨的普陀山码头还浸在雾里,张秀芬阿姨攥着素白骨灰盒的手有点抖——盒子轻得像片晒干的海带,可她总觉得怀里揣着老伴陈阿福大半辈子的重量。阿福是老舟山渔民,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腕说:“别把我埋在土里,我要回海里去。小时候跟着爹出海,浪声比妈祖庙的香火气还亲。码头的风裹着咸湿味吹过来,工作人员小王赶紧帮她理了理外套:“阿姨,今天浪高不到半米,船稳。”旁边的小桌上摆着刚剪的白菊花,花瓣上还沾着晨露,是工作人员
清晨五点的普陀山,海风裹着咸湿的桂香漫过千步沙。张晓雨蹲在礁石旁,把手里的素描本翻到最后一页——那是李建国老师去年秋天画的普陀山晚霞,笔触里还留着当时的风:线条歪歪扭扭,像被海风吹皱的纸。风忽然大了些,素描本的页角掀起,露出夹在里面的桂花干,是李老师去年在画室晒的,说要给毕业的学生做桂花糕。“晓雨,该过去了。”班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张晓雨把素描本塞进帆布包,抬头看见临时搭的祭台旁,李老师的妻子正摸
"去年我送老伴走的时候,也问过同样的问题。"说话的是王姐,她是这次公益讲座的分享人,去年刚在普陀山办了海葬。她指尖摩挲着手册上的贝壳贴纸,"我怕海水冷,怕他孤单,直到讲师跟我说,普陀山的海不是'藏',是'接'——接回那些一辈子爱海的人。"坐在角落的李叔突然开口:"那...会不会被鱼碰着?"王姐笑了,从包里掏出张照片——是她老伴蹲在海边喂鱼的样子,"你看,他以前总说要当'海上的老邻居',现在鱼游过,
清晨的普陀山还裹着层淡雾,小西天附近的海域像块揉皱的蓝绸子,浪头轻轻拍着仪式船的舷边。陈美娟攥着女儿递来的保温杯,指节无意识摩挲着杯身的青花瓷纹——那是老周去年生日时,在朱家尖码头的小店里挑的,说"你爱喝温水,这个杯壁厚,保热"。风裹着咸湿的水汽掠过眼角,她抬头时,刚好看见工作人员掀开了船尾的幕布,便携式投影仪的光在晨雾里开出片暖黄的晕。屏幕亮起来时,在场的二十多个人都静了。最先跳出来的是老周的笑
清晨五点半的普陀山,潮声裹着普济寺的晨钟撞过来。码头边的桂树刚抽新芽,淡香混在咸湿的海风里,林阿婆把包了三层的布包抱得更紧——那是老伴儿的骨灰盒,盒身刻着浅淡的渔网状花纹,是老周生前自己找木匠打的。"阿妹,先喝杯姜茶。"负责海葬的王师傅递来保温杯,杯壁上凝着水珠,"等下船开出去,风凉。"林阿婆接过,指尖碰到杯沿的温度,忽然想起三十年前,老周第一次带她出海,也是这样递来一杯姜茶,说"阿妹,扶好船舷,
清晨五点的普陀山还浸在雾里,莲花洋的浪声裹着洛迦山的晨钟飘过来,像谁把旧时光熬成了温温的茶。岸边的石阶上,张阿婆摸着怀里的布包,指节蹭过包角的补丁——那是老周去年秋天用旧衬衫剪的,针脚歪歪扭扭,像他写的诗,总不肯按格律走。"该拿出来了吧?"旁边的小棠攥着一把茉莉花瓣,指尖还沾着昨天在紫竹林捡的竹屑。她是老周的女儿,眼睛肿得像两颗浸了水的荔枝,却还笑着摸布包的拉链——布包里装着老周的诗稿,泛黄的稿纸
本文记录普陀山为画家林深举办的纪念演出与海葬全过程,结合其与普陀山的十五年羁绊,细腻呈现手风琴演奏、未完成画作等温情细节,展现海葬与自然融合的人文纪念,呈现独特的艺术家人文海葬案例。
清晨五点的普陀山,莲花洋的浪刚醒,风裹着咸湿的水汽扑在脸上,像陈阿姨生前晒了一下午太阳的手,温温的,带着点海水的腥甜。码头上的不锈钢栏杆还凝着露水,小棠把黑纱往领口拽了拽,手指抚过手风琴的木质琴身——这是妈妈去年生日时,用跳广场舞攒的钱买的,红松面板上还留着陈阿姨用指甲画的小太阳,歪歪扭扭的,像她笑起来眯成一条缝的眼睛。"小棠,肩带松了。"老周凑过来,粗糙的手指替女儿把琴带往上提了提。他口袋里揣着
清晨的普陀山刚醒,薄雾裹着桂香贴在脸上,像奶奶生前晒了三天的棉被。我们捧着她的诗稿站在短姑码头,木质栈道的缝隙里渗着咸湿的海味,码头上的铜铃被风碰响,倒像奶奶攥着我的手说"慢些"的声音。船桨划破海面时,我摸着诗稿的边角——那是奶奶用旧日历纸订的本子,每一页都有她用铅笔描的花边,末页还夹着去年清明摘的普陀山桃花瓣,早褪成了淡粉的纸,却还留着点晒过太阳的暖。船尾的浪追着我们走,像奶奶生前在院子里追着猫
清晨的普陀山还裹着雾,百步沙的浪拍着礁石,像谁在轻轻敲一扇旧门。码头边的香樟树底下,张阿姨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,纸上是她给先生写的悼词——“老周,你上次说要带我去珞珈山看日出,我昨天去了,拍了照片给你看。今天把你交还给你最爱的海,浪会带着照片里的朝霞,替我裹住你的手。”风掀起纸角,她用指尖按住,眼泪砸在“珞珈山”三个字上,洇开小小的湿痕。这是普陀山海葬最常见的画面:家属捧着悼词,没有华丽的辞藻,却每
清晨六点的普陀山码头,海风裹着松枝的清苦和远处佛顶山的香火味,漫过拴着渔船的麻绳。码头上的长桌已经摆开,竹编的笸箩里堆着剪好的红福字,绣绷上还绷着半幅未完成的莲花,穿藏青布衫的老周正蹲在台阶上,用竹丝拨弄着脚边的麦秆——这些从舟山老房子梁上拆下来的旧麦秆,要编成小船的模样,船身还要缠上棉线做的缆绳。这场海葬纪念活动的发起人是普陀山民政办的小夏,半年前她跟着社工队去沈家门拜访一位失独老人,老太太摸着
去年十月的清晨,我抱着父亲的骨灰盒站在普陀山莲花洋的码头上,海风裹着桂香钻进衣领,手里的手机屏亮着——我本来想拍段清晰的视频,可按快门时眼泪砸在屏幕上,镜头里的海平面变成模糊的碎银。后来翻起那天的记录,我才明白:海葬的记录从不是要“完美”,而是要抓住那些“带着温度的碎片”。如果你也打算去普陀山送亲人最后一程,想记下些什么,我想和你聊聊我踩过的坑、捡过的糖。先说工具,别追贵的,要“趁手”。普陀山的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