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陀山海葬案例为艺术家定制的纪念画册随葬
案例时间:2025-10-2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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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普陀山还裹着淡青的雾,海浪像刚醒的孩子,轻轻舔着岸边礁石。码头上的桅子花正开着,白色花瓣上沾着露,风一吹,香得清透——这是林深生前最爱的味道。
林深是个画了四十年普陀山的画家。早年从杭州美院毕业,他背着画夹在普陀山的渔村住了下来,一画就是一辈子。他的画布上没有浓墨重彩的佛塔,只有清晨寺门口挑着菜担子的阿婆,潮退后沙滩上歪歪扭扭的螃蟹洞,还有雾里飘着的半缕香火——他说“普陀山的魂不在镜头里,在风穿过松枝的声音里,在渔妇喊孩子回家吃饭的调子里”。去年冬天,林深走了,走前攥着女儿的手说:“把我送回海里吧,我的画都是借自然的笔写的,最后要还给自然。”

帮林深实现愿望的,是普陀山的海葬服务团队。可怎么“送”?工作人员没有拿标准化的骨灰盒,反而和家属坐下来,翻了三天林深的画稿和随笔。最后定下来:做一本“带着他温度的画册”。
画册的封面用了林深画里最常出现的“普陀蓝”——不是大海的深蓝,是清晨雾没散时,天空揉着海水的那种淡蓝,像他画的《雾锁梵音》里,佛塔尖儿浸在雾里的颜色。内页没有按时间排序,而是顺着林深的日常:第一页是他蹲在沙滩上画螃蟹的速写,铅笔印子还带着橡皮擦过的痕迹;第二页是他写的随笔,字歪歪扭扭:“今天在潮音洞旁捡了个花贝壳,壳上的纹路像极了观音菩萨的莲花座,晚上煮了海鲜面,放了两颗糖,鲜得舌头都要化了”;第三页是他给妻子画的肖像,画里的女人抱着刚晒好的被子,阳光穿过被子的纹路,在脸上投下碎金——那是他们结婚三十周年的礼物。最特别的是,每一页都夹着林深生前收集的小物件:海边捡的碎瓷片,寺里求的平安符,甚至还有一片他画室窗户上的梧桐叶——那是去年秋天,风把叶子吹进窗户,刚好落在他画的《秋林听禅》上。
海葬的日子选在林深生日那天。清晨五点,家属和工作人员捧着画册,沿着他走了无数次的海边小路往码头走。风里飘着桅子香,女儿抱着画册,说“能闻到爸爸的墨香”——其实画册是用特种纸印的,工作人员特意加了林深常用的墨汁香氛,淡淡的松烟味,像他画室的味道。
到了海上,太阳刚从海平面爬上来,把海水染成橘红色。工作人员把画册轻轻放在铺着桅子花瓣的托盘上,女儿摸着画册的封面,说:“爸爸,我们带你的画去看海了。”画册沉下去的时候,海浪刚好卷过来,把花瓣托起来,又轻轻放下。画册顺着水流慢慢沉,封面的淡蓝在海水里晕开,像林深画里的雾,慢慢融进大海。
林深的妻子望着海面,没有哭。她掏出手机,放了一段录音——是林深去年冬天在画室里录的:“你听,外面的风,像不像我画里的线条?还有海浪,是最棒的墨色,比我调的任何颜色都好。等我走了,你把我的画扔海里,我就在海里接着画,画更美的普陀山。”
旁边的工作人员说,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为逝者定制纪念物。有音乐家随葬了刻着乐谱的 CD,有摄影师随葬了装着底片的铁盒,而林深的画册,是最“有温度”的一个——因为每一页都不是“纪念”,是“活着的日常”。
普陀山的海葬,从来不是“结束”,而是“回家”。就像林深说的,他的画是借自然的笔写的,最后还给自然。而这本画册,不是“随葬品”,是他和大海的“约定”——以后每一阵吹过普陀山的风,每一朵拍着礁石的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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