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陀山海葬案例为艺术家举办的纪念演出与海葬实录
案例时间:2025-10-2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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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普陀山千步沙码头,风裹着檀香味和咸湿的海气钻进衣领时,老周正蹲在台阶上擦一把旧手风琴——琴身的深棕色漆已经磨得发亮,琴键左侧有道两寸长的裂痕,是陈默二十年前在礁石上画速写时磕的。"陈老师说这道痕是'浪给的签名'",老周摸着裂痕叹气,指尖沾了点琴身的灰尘,又赶紧擦掉,像在擦拭一幅易碎的国画。
陈默是普陀山远近闻名的"海画家"。四十年来,他的画架几乎长在千步沙的礁石上:春天画雾里的浪,像裹着纱的少女;夏天画暴雨前的浪,像攒着力气的狮子;秋天画夕阳下的浪,像撒了金粉的丝绸;冬天画冻成碎玉的浪,像凝固的诗。去年冬天他住院时,还让女儿把画本带到病房,说"浪的样子会变,我得记着"。闭眼前的最后一句话,是抓着老伴林秀的手说:"把我撒去千步沙,我要当浪。"

今天的码头有点不一样。平台上挂着陈默的画——不是装裱好的成品,是他生前的速写本 pages,用夹子夹在绳子上:有歪歪扭扭的浪(那是刚学画时的),有标注着"风从东北来"的浪(那是记录潮汐的),还有一幅画着他自己坐在礁石上的速写,旁边写着小字:"我是浪的书记员"。几个穿棉麻裙的姑娘抱着吉他调弦,她们是陈默的学生,说要弹老师写的《浪的十四行》。
八点整,风忽然定了一瞬。手风琴的旋律从老周手里飘出来,是《渔光曲》——陈默年轻时在船上给渔民拉过的曲子。旋律裹着海风,撞在码头的柱子上,撞在旁边卖香的阿婆的竹篮上,撞在每一个来送别的人的心上。林秀坐在轮椅上,手里攥着陈默的画本,指尖划过画页上的浪痕,轻声说:"你看,他们把你的浪都挂起来了。"
九点,工作人员捧着骨灰盒走过来。盒子是陶瓷的,米白色的瓷面上烧着陈默的《千步沙晓雾》:淡蓝的雾裹着浅黄的浪,礁石上站着个穿灰布衫的人——那是他自己。打开盒盖时,海风忽然转了个方向,骨灰像细雪一样飘出来,先落在半空,然后被风推着,慢慢融进海里。有人轻轻放出陈默的录音:"浪是海的句子,我是浪的标点。等我成了浪,每朵浪都是我的落款。"
录音里的声音有点哑,是去年冬天录的,那时他已经连画笔都握不住了。骨灰落海的瞬间,海面上泛起细碎的光,像撒了一把星星。林秀扶着轮椅站起来,颤巍巍地伸手摸了摸海水——水有点凉,像陈默夏天画速写时的手。"你终于成了自己画里的浪",她的声音被风裹走,却像落在每个人的耳朵里。
旁边的小孙忽然叫起来:"你们看!"大家抬头,只见一朵浪卷着陈默的画页飘过来——是那张画着他自己的速写。浪拍在礁石上,画页沾了水,却没有破,反而贴在礁石上,像陈默又坐回了那里。小孙跑过去捡,手指刚碰到画页,浪又卷过来,把画页带走了。"没事",老周笑着说,"陈老师要带着自己的画去环游海了。"
中午的太阳升起来时,送别的人渐渐散了。林秀让保姆推着她到海边,蹲下来把脸贴在海水里。"咸咸的",她抬起头,脸上带着笑,"像你年轻时给我带的腌鱼干。"风里飘来吉他的声音,是《浪的十四行》:"我将变成风里的盐粒/变成浪尖的光/变成你每一次踩在沙滩上/脚下传来的/温柔的回响。"
码头的画还挂着,风一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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