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陀山海葬案例海葬与海洋文化节结合的记录
案例时间:2025-12-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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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普陀山码头还裹着层淡青色的雾,海风裹着咸湿的鱼腥味钻进衣领,张桂兰把藏青外套往身上拢了拢,手里的布包攥得指节发白——那是老周的骨灰盒,布面还留着她昨晚晒在阳台时沾的阳光味。
"阿姨,这边走。"穿蓝马甲的小王过来扶她,指尖碰着布包时特意放轻了力度,像碰着件易碎的瓷器。码头上已经聚了几户人家,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抱着束纸做的桅子花,花瓣上还沾着晨露,她妈妈蹲在旁边,正用红绳系住花茎:"等下要轻轻放哦,不然爷爷会找不到回家的路。"
七点整,渔船的汽笛响了一声,像老渔民喊出海的号子。船头摆着张小桌,铺着藏青色的布——和张桂兰的外套一个颜色,那是普陀山渔家人最爱的"海的颜色"。小王端来盏陶制的茶,倒在海面:"这是给海神的敬茶,老周要是爱海,肯定能听见。"
渔歌突然响起来。抱着三弦琴的老阿公坐在船尾,弦声一挑,粗哑的嗓子就裹着海风飘开:"浪打船头风打帆,阿妹送哥去打渔哟——"张桂兰的鼻子突然酸了,这是老周生前最爱的歌。二十年前他们第一次约会,老周坐在礁石上唱这首歌,海浪把他的声音卷得碎碎的,她笑他"唱得比海浪还吵",他却说:"这是海的歌,要对着海唱才对。"

她解开布包的绳结。骨灰盒是浅灰色的陶瓷,上面印着细细的浪花——是她特意选的,老周以前总说:"等我走了,别把我埋在土里,我要去海里钓一辈子鱼。"竹勺碰到骨灰的瞬间,她的手颤了颤,细细的骨灰落在海面,像撒了把温柔的雪,没激起半点涟漪,就顺着波浪沉下去了。
"爷爷,这是我做的花。"羊角辫小女孩跑过来,把桅子花轻轻放在她手里。张桂兰摸着纸花的花瓣,想起老周去年秋天在海边钓鱼的样子:他戴着旧草帽,裤脚卷到膝盖,钓上来条两斤重的鲈鱼,笑得眼睛都眯起来:"桂兰,今晚做醋溜鱼,我给你挑最嫩的肉。"
纸花飘进海里,跟着波浪慢慢往远处走。船头的渔歌还在唱,老阿公的嗓子里带着点哭腔,却越唱越响:"海是娘,浪是娃,娃走千里要回家哟——"张桂兰望着纸花,突然觉得心里的疼慢慢散了:原来不是失去,是老周终于回到了他的"家"。他会变成海浪拍着礁石,变成风裹着渔歌,变成她晒在阳台的衣服上的咸味,变成所有和海有关的、温暖的东西。

仪式结束时,太阳已经爬上了普陀山的山顶。小王递来一杯姜茶,指了指码头边的红帐篷:"文化节的展览开始了,阿姨要不要去看看?"帐篷里飘着鱼干的香味,墙上挂着老渔民的照片:有穿补丁衣服的男人站在船头撒网,有妇女蹲在岸边补渔网,还有个小男孩抱着条大鱼,笑得露出缺了的门牙——那是三十年前的老周。
"这些都是渔家人的根。"守展览的老渔民凑过来,指着照片说:"以前我们出海前要拜妈祖,捕鱼回来要敬海神,现在海葬也是一样的——把人还给海,让他们变成海的一部分,比埋在土里更亲。"张桂兰摸着照片里老周的脸,他的草帽檐压得低,却能看见眼里的光。她突然想起昨晚整理老周的渔具时,在渔篓里发现的张纸条: "桂兰,要是我走了,就把我送进海里吧,我想陪着那些没钓完的鱼,没看够的浪。"

帐篷外传来孩子们的笑声。一群小朋友举着画跑过来,画纸上是蓝蓝的海、白白的船,还有个扎羊角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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