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陀山海葬案例为艺术学院教师举办的海葬纪念
案例时间:2025-12-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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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五点的普陀山,海风裹着咸湿的桂香漫过千步沙。张晓雨蹲在礁石旁,把手里的素描本翻到最后一页——那是李建国老师去年秋天画的普陀山晚霞,笔触里还留着当时的风:线条歪歪扭扭,像被海风吹皱的纸。风忽然大了些,素描本的页角掀起,露出夹在里面的桂花干,是李老师去年在画室晒的,说要给毕业的学生做桂花糕。
“晓雨,该过去了。”班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张晓雨把素描本塞进帆布包,抬头看见临时搭的祭台旁,李老师的妻子正摸着骨灰盒上的烫金花纹——那花纹是李老师自己画的,缠枝莲绕着海浪,像他上课时常说的“艺术要扎根在泥土里,也要飘在风里”。
李建国是舟山艺术学院的素描老师,教了三十年。学生们记得他的画室永远飘着桂香,记得他带大家去海边写生时,总把最破的折叠椅让给晕车的学生,自己蹲在礁石上画,裤脚卷到膝盖,露出沾着颜料的小腿。有次暴雨突然袭来,他把画架护在怀里,却让学生们先跑回民宿,结果自己发烧三天,还笑着说“雨里的海浪才有意思,你们没看见,浪尖上的光像撒了碎钻”。
去年冬天,李老师查出肺癌晚期。他在病房里还握着素描笔,画窗外的香樟树。学生们去看他,他指着画说:“你们看,香樟树的枝桠像不像海的波浪?生命啊,就是换个形状继续飘。”临终前一周,他拉着妻子的手说:“把我撒去普陀山的海吧,那里的浪我画过一百次,每朵浪都认识我的笔。”

八点整,海葬仪式开始。没有哀乐,只有学生们用口琴吹的《小星星》——那是李老师教给大家的第一首曲子,说“画画要懂节奏,就像吹口琴,气要匀,心要静”。李师母把骨灰盒打开,白色的骨殖顺着海风飘向海面,像撒了一把细碎的雪。张晓雨忽然想起去年写生时,李老师把她的画拿过来,用橡皮擦去多余的线条:“你看,海浪不是直的,是有呼吸的,要让笔跟着浪的呼吸走。”

这时,不知谁喊了一声:“看!”学生们抬头,只见十几只纸船从祭台旁飘出去——每只纸船都是用素描纸折的,船身上画着李老师的模样:有的是他蹲在礁石上画速写,有的是他举着桂花糕笑,还有的写着“李老师,我这次素描考了90分”“李老师,我在海边开了画室”。风把纸船吹得很慢,像李老师上课时常说的“慢一点,才能看见美”。
张晓雨从帆布包里拿出自己折的纸船,船身上画着李老师的画室:窗户开着,桂香飘出来,飘到海边,飘进浪里。她把纸船放进海里,看着它随着浪漂远,忽然想起李老师曾说:“你们以后画海,不要只画浪,要画浪里的光,画风穿过浪的形状——那是海的‘表情’。”李老师变成了海的表情,每一朵浪都是他的笔触,每一阵风都是他的声音。
仪式结束时,太阳刚爬上佛顶山。学生们坐在礁石上,拿出画具开始写生。张晓雨的画布上,李老师坐在他常蹲的那块礁石上,手里拿着素描笔,身后是翻卷的海浪,浪尖上飘着桂香,飘着纸船,飘着所有没说出口的“老师,我想你”。旁边的同学凑过来,在画布右下角添了只小纸船,写着“李老师的海,永远有我们的笔触”。
海风又起,吹得画布哗哗响。张晓雨忽然听见有人在耳边说:“晓雨,笔压重一点,浪的阴影要深。”她回头,看见空荡的礁石上,只有海浪拍着岸,像李老师上课时常敲的黑板擦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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