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陀山海葬案例亲友自发为故人写歌的创作与演唱
案例时间:2025-12-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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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菊是小棠的姨婆,在普陀山脚下的香华街住了一辈子。小棠小时候总往她的小院跑,篱笆上爬着金银花,墙根种满金盏花——阿菊说这花“皮实,像我”。每到饭点,小院里飘着咸菜年糕的香,阿菊系着藏青布围裙,锅铲敲得叮当响:“小棠,洗手!年糕要乘热吃,凉了黏喉咙。”晚饭后,她会搬个竹椅坐在门口,抱着收音机听越剧,《碧玉簪》的调子飘得满街都是,偶尔兴起,还会拉着小棠的手教她唱:“我本是金枝玉叶侯门女……”唱到“侯门女”三个字,她的尾音会翘起来,像梵音洞的风掠过檐角的铜铃。
去年秋天,阿菊查出重病,躺在床上还笑着说:“等我走了,把我撒去海里。你看洛迦山的云,每天飘过来又飘过去,我跟着云走,就能天天看得到你。”小棠蹲在床边,握着她枯瘦的手,指甲盖上还留着她生前染的凤仙花红——那是小棠偷偷给她涂的,说“姨婆要像金盏花一样好看”。
阿菊走的那天,小棠在她的枕头底下翻出个布包,里面是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,绣着两朵金盏花,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:年轻的阿菊站在洛迦山码头,扎着麻花辫,手里举着一束金盏花,笑得眼睛弯成月牙。那天晚上,小棠坐在阿菊的竹椅上,吉他放在腿上,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琴弦,忽然就弹出了《碧玉簪》的调子——不是完整的唱段,是阿菊平时哼的副歌,轻得像落在金盏花瓣上的雨。她忽然就哭了,掏出手机记下旋律,然后翻出笔记本写歌词:“普陀的风还记得你晒的被单,咸湿的风里藏着咸菜年糕的暖;洛迦山的云载着你唱的戏文,金盏花飘成海上的星。”
写歌的那些天,小棠总往阿菊的小院跑。阿菊的老姐妹王阿婆端着碗绿豆汤过来,喝着喝着就说:“这歌里有阿菊炒的咸菜味——她总把咸菜切得细细的,加两颗冰糖,说这样炒出来的年糕甜津津的。”隔壁卖香烛的陈叔也凑过来:“对,还有她晒的被子味,太阳一晒,满院子都是太阳的香,像金盏花的蜜。”小棠把这些话都揉进歌词里,最后一句写:“不是告别,是把你的声音留在风里;不是忘记,是让你跟着云,天天回家。”

海葬的日子选在阿菊生日那天。清晨的海面像块揉皱的蓝绸子,船缓缓驶向洛迦山方向。小棠抱着吉他站在船头,身边是阿菊的亲友——王阿婆攥着一束金盏花,陈叔拿着阿菊生前用的收音机,里面还放着《碧玉簪》。当骨灰盒打开的那一刻,海风忽然大了些,金盏花的花瓣落在骨灰上,像阿菊当年给她盖的薄毯子。小棠深吸一口气,指尖拨动琴弦,《阿菊的风》的调子飘起来:“我对着海唱你的歌,风会把它捎给洛迦山的云;我对着花喊你的名字,金盏花会把它藏进每一缕香……”
王阿婆跟着哼起来,声音里带着哭腔,却唱得很认真;陈叔把收音机的音量调大,《碧玉簪》的调子和小棠的吉他声混在一起,飘
清晨六点的普陀山客运码头,海风裹着咸湿的水汽漫过来,拍在小棠后颈上,像阿菊生前揉她头发的力道——轻得像片金盏花瓣,却带着股子热乎的烟火气。她把吉他往腿上挪了挪,指尖划过琴谱上的钢笔字,《阿菊的风》四个字被海风掀得翘起来,像阿菊当年别在她发间的那朵金盏花,颤巍巍的,却亮得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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