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陀山海葬案例亲友在现场演奏故人最爱曲目的温馨片段
案例时间:2025-12-1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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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五点的普陀山,莲花洋的浪刚醒,风裹着咸湿的水汽扑在脸上,像陈阿姨生前晒了一下午太阳的手,温温的,带着点海水的腥甜。码头上的不锈钢栏杆还凝着露水,小棠把黑纱往领口拽了拽,手指抚过手风琴的木质琴身——这是妈妈去年生日时,用跳广场舞攒的钱买的,红松面板上还留着陈阿姨用指甲画的小太阳,歪歪扭扭的,像她笑起来眯成一条缝的眼睛。
"小棠,肩带松了。"老周凑过来,粗糙的手指替女儿把琴带往上提了提。他口袋里揣着润喉糖,是陈阿姨生前塞给他的,说"等你唱不动《打靶归来》时,含一颗就能续上半口气"。此刻糖纸在他手心揉得沙沙响,像陈阿姨翻旧相册时的声音。
七点整,海葬船鸣了一声短笛。穿蓝制服的工作人员递来一束白茉莉,花瓣上还沾着晨露,小棠忽然想起去年夏天,妈妈在阳台种的茉莉开了满盆,她蹲在花架下摘花,说"等我走了,就把我撒去海里,让茉莉跟着浪飘,比埋在土里自在"。那时小棠还笑她"净说胡话",可现在,她把茉莉贴在胸口,闻到熟悉的清香,忽然就懂了——妈妈要的不是刻在石头上的名字,是风里飘着的花,是浪里藏着的歌。
手风琴的第一个音飘出来时,甲板上的人都静了。《茉莉花》的旋律像浸了水的纱,软乎乎地裹住整个海面。小棠的手指在琴键上跳,像妈妈生前教她练琴时那样——"慢点儿,你看这音符,要像摸茉莉花瓣似的,轻点儿,再轻点儿"。她眼角的泪砸在琴键上,溅起小小的湿痕,可指尖没停,因为她记得妈妈说过"拉琴的时候不许哭,眼泪会让音符变沉,飘不到海那边"。

老周的喉咙动了动,他摸出手机,打开去年秋天的视频——陈阿姨坐在阳台的藤椅上,跟着小棠的手风琴哼《茉莉花》,腿上摊着刚织了一半的围巾,毛线球滚到脚边,她弯腰去捡,笑声把茉莉花瓣震得簌簌落。视频里的声音和现场的琴音叠在一起,像陈阿姨就站在他们中间,跟着哼,跟着笑,连尾音里的颤音都一模一样。
"该撒了。"工作人员轻声提醒。小棠停下琴,望着爸爸捧着的骨灰盒——那是陈阿姨挑的,米白色陶瓷,上面印着一朵浅蓝的茉莉,"跟我衣柜里那件旗袍一个色"。老周把骨灰轻轻倒进海里,白花花的粉末落在水面,像撒了一把碎茉莉,跟着浪晃了晃,就融进了蓝里。小棠把手里的茉莉花瓣撒下去,花瓣追着骨灰走,《茉莉花》的尾音刚好飘到最高处,像一根无形的线,把花瓣、骨灰和海连在一起。
风忽然大了些,琴音被吹得飘起来,裹着茉莉香,往远处的普陀山飘去。码头上的其他家属都站着,有人抹眼泪,有人掏出手机拍照,没有人说话,只有风里的音乐,像陈阿姨的声音,轻轻说"我走啦",又像在说"我在这儿"。
小棠把琴收起来时,肩带磨得锁骨发红,老周递来一张纸巾,说"你妈以前拉琴,肩带也磨红,她总说'这是琴跟我打招呼呢'"。小棠笑了,眼泪还挂在睫毛上,可嘴角翘起来,像陈阿姨生前那样。风里还留着《茉莉花》的余韵,裹着海水的味道,裹着茉莉的香,裹着他们心里的话——"妈,我们把你的歌送到海里了""妈,你要的茉莉,开在浪里了""妈,我们记得呢"。
船往回开时,太阳已经升起来了,把海面染成金红色。小棠望着远处的普陀山,忽然看见云层里飘着一朵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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