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陀山海葬案例亲友合唱团现场表演的温馨记录
案例时间:2025-12-1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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桂兰走时刚满七十,躺在医院病床上还攥着半个橘子,说梦到她们在社区小花园唱越剧,秀芬忘词儿她帮着接,结果自己也绕进去了。秀芬当时掉眼泪,桂兰倒笑:“哭啥?等我走了,别弄哭哭啼啼的,就唱我最爱的《梁祝》——我跟着调子,能找到去海里的路。”
这句话被秀芬写在笔记本最后一页。出殡那天,她把社区里和桂兰一起唱过越剧的老姐妹聚在活动室:“桂兰要海葬,咱们得给她办个像样的送别。”于是每天下午三点,活动室的窗户飘出越剧调子:王伯戴着桂兰织的灰毛线帽哼谱子,李素梅拿手帕擦唱哑的喉咙,连桂兰的孙媳妇小周——平时只唱流行歌的姑娘,也学会了《十八相送》后半段。
船鸣笛时,秀芬捏了捏王伯的胳膊。当司仪说“请陈桂兰女士亲友送别”,她清了清嗓子先开口:“书房门前一枝梅,树上鸟儿对打对。”老姐妹的声音立刻跟上来,有的清亮有的沙哑,有的带着颤音,凑在一起刚好是桂兰熟悉的调子。风忽然吹起来,把素梅的乐谱掀翻一页,她赶紧用手帕压住,眼睛盯着海面——桂兰的骨灰盒裹着藏青色绸缎,上面绣着她去年亲手绣的金线莲花,正随着浪慢慢漂。

唱到“你我好比鸳鸯鸟,比翼双飞在人间”,小周的脆嗓子冒出来:“桂兰奶奶,我学会了,下次社区活动我替你唱。”秀芬转头看,小周手里攥着桂兰没织完的婴儿袜——那是给未出生的重孙织的,还差一只。风把这话吹到花瓣上,花瓣晃了晃,像桂兰在点头。
旁边的工作人员停下手里的活,有的录视频有的抹眼睛;隔壁家属区的大姐也跟着哼,说“我妈也爱唱越剧,要是她走时我也能这么送就好了”。王伯的毛线帽歪了,他扶的时候露出耳后的疤——去年冬天和桂兰买煤摔的,桂兰当时笑他“老东西走路不稳”,现在他摸着疤,唱得更响。
歌声停时,海面上的花瓣连成粉色的路。秀芬捡起脚边的玫瑰——桂兰最爱的花,轻轻扔进海里。海水卷着花瓣往远处漂,她忽然想起桂兰去年夏天说的:“秀芬啊,等我走了,撒我在莲花洋里,我闻得到佛顶山的香,听得到浪,还能跟着你们的歌声回家。”
风里飘来檀香味,从普陀山方向来的。秀芬按下录音笔,桂兰的声音混着海风飘出来:“英台不是女儿身……”老姐妹听见了,又跟着唱起来。这次没人哽咽,声音里带着笑——像桂兰还在她们中间,皱着眉纠正:“不对不对,这里要拖长音,像这样——”
莲花洋的浪还在拍,歌声飘得很远,远到桂兰能听见。
清晨的普陀山裹着层淡蓝雾,佛顶山的钟声刚飘到海边,莲花洋的浪就轻拍码头石阶。张秀芬攥着皱巴巴的越剧乐谱站在人群里,指尖蹭着点没擦干净的脂粉——那是早上给老姐妹画眉毛时沾的。她抬头看天边浮起的太阳,又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,里面存着陈桂兰去年唱《十八相送》的片段:“英台不是女儿身,因何耳上有环痕?”哑哑的调子,像桂兰平时喊她“秀芬”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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