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陀山海葬案例亲友在仪式中合唱故人创作的歌曲片段
案例时间:2025-11-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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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普陀山裹着层淡雾,梵音洞的风卷着桂香往岸边飘。我们捧着白菊站在码头上,林小棠的尤克里里斜跨在肩上,琴身蹭着她的校服领口,像陈阿姨从前总把温热的橘子塞给她时的温度。
陈阿姨走前一个月还在阳台晒被子,阳光把她的白发染成金褐色。她拿着晾衣杆敲了敲栏杆,喊我们过去:“你们听,风里有浪声,像我爸当年卖鱼的码头。”她的歌《海的信笺》就是那时候写的——前奏是海浪拍码头的节奏,副歌像极了她小时候蹲在鱼筐边哼的调调。小棠说,奶奶写歌时总把笔咬在嘴角,草稿纸反面还留着她算水电费的铅笔印。
船舷划破晨雾时,小棠忽然摸出尤克里里。琴身是陈阿姨去年生日送她的,粉紫色的壳子,边缘蹭掉了点漆——是小棠上次帮奶奶搬花盆时摔的,当时她急得哭,陈阿姨笑着揉她的头:“没事,这是歌的小印章,说明我们的歌有了海的痕迹。”
弦声起时,风忽然停了一瞬。“海浪写封信,寄给云的耳朵,我踩着渔火,数星星落进网里……”小棠的声音有点抖,像陈阿姨从前感冒时的鼻音。张叔先跟着哼起来,他是陈阿姨的老邻居,从前总帮她修水管,陈阿姨送过他一张手写的歌谱,说“等我走了,你要是想我,就唱这首歌”。接着是李婶,她抹了把眼睛,声音像浸了海水的棉花:“陈姐,你听,我们都记得你的调调。”

歌声裹着风往海上飘,我望着远处观音像的方向,忽然想起陈阿姨去年秋天在普陀山的样子。她穿着藏青布衫,手里攥着一串檀木佛珠,站在百步沙的滩上,对着大海唱《海的信笺》。当时有个小朋友凑过来,拽她的衣角:“奶奶,你唱的是大海的歌吗?”她蹲下来,摸了摸小朋友的头:“是呀,大海是最会唱歌的人,它把所有人的故事都唱成浪声。”
花瓣掉进海里时,歌声正唱到副歌。白菊的瓣儿打着旋儿,像陈阿姨从前叠的纸船。小棠把琴放下,伸手接住一片飘过来的花瓣:“奶奶,你的船要开去远方啦。”风里忽然又飘来桂香,和陈阿姨阳台的味道一模一样。我想起她生前总说:“人走了,就变成风,变成浪,变成桂树的香——反正不会真的离开。”

仪式结束时,我们站在岸边。海面上还留着花瓣的痕迹,像撒了一把碎月光。小棠忽然笑了,她指着海浪说:“你们听,奶奶在唱歌。”我们安静下来,果然,浪声里藏着《海的信笺》的旋律——“我把歌埋进浪里,等潮涨时,再唱给你听。”
太阳升起来时,雾散了。远处的渔船鸣了声笛,像陈阿姨从前喊我们吃饭的声音。张叔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走吧,陈姐肯定不想看我们哭。”我们转身往回走,风裹着歌声往身后飘,像陈阿姨从前拍着我们后背的温度。
那天晚上,我在民宿的阳台翻陈阿姨的歌本。最后一页写着一行小字:“我的歌是写给海的,也是写给你们的——只要有人记得唱,我就永远在。”风从窗外吹进来,掀动着歌本的页,刚好停在《海的信笺》那一页。我轻声哼起来,楼下的桂树沙沙响,像陈阿姨在跟着和。
普陀山的风里,藏着一首没唱完的歌。它不是刻在石碑上的文字,不是留在相册里的照片——它是海浪的节奏,是桂香的味道,是我们想起陈阿姨时,嘴里不自觉哼出的调调。原来最深情的告别,从来不是哭着说“再见”,是把故人的声音,变成天地间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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