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陀山海葬案例亲友在现场用手工花制作纪念物的记录
案例时间:2025-10-2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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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的普陀山清晨,风裹着昨夜的桂香漫过码头,石栏杆凝着细露,踩上去软乎乎的滑。张阿姨蹲在石阶边的帆布凳上,面前木箱子敞着,里面是叠得齐整的布料——淡青绸缎、米白棉麻,最上面是老周那件洗得发白的的确良衬衫,剪成了手掌大的小块,边角还留着去年夏天洒茶渍的淡痕。
她捏着淡青绸缎比手机里的桅子花模板剪花瓣,指尖蹭过布料纹路时,像摸到了老周去年蹲阳台摘桅子花的后颈碎发。“老周爱喝桅子花茶,说比龙井清透。”她把剪好的花瓣放进腿上的竹筛——那是老周晒茶叶用的,篾纹里还嵌着点去年的茶渣,“去年这时候他还蹲这儿摘花,说要给我泡凉的,结果端过来洒了半杯,把衬衫前襟弄湿,还笑我躲得像只受惊的猫。”
旁边石墩上,穿蓝布衫的陈阿婆正缝绣球花。老花镜滑到鼻尖,针脚倒密得很,花瓣是用孙女小时候的粉连衣裙剪的,蕾丝边还翘着小卷。“阿林小时候总抢我床头的绣球戴,说像新娘子的头花。”她捏起颗红豆塞进绣球里——那是阿林去年从苏州带回来的,说要给奶奶煮甜红豆粥,“现在把红豆放进去,他在那边就能闻着粥香,不会嫌孤单。”

年轻的小棠蹲在离海最近的石阶上编纸藤菊,手指翻飞间,菊瓣卷着淡褐色的边,像后山深秋刚摘的野菊。“我爸总带我去后山摘野菊,说熬水喝治感冒比药管用。”她把编好的菊花插进玻璃罐——那是爸爸生前装茶叶的,罐底还剩点去年的野菊渣,“上次整理他的东西,发现这罐子里还有点菊香,就拿来编花了,这样他带着后山的味道走,不会迷路。”
七点的钟声响过,海葬的船鸣着笛靠了岸。张阿姨把竹筛里的桅子花收进老周改的布包——布包是用他那件浅蓝衬衫缝的,袋口还绣着她去年生日时扎的小桅子;陈阿婆把绣球花系在手腕上,红绳是阿林去年给她买的;小棠把纸藤菊放进贴了“爸爸的野菊”便签的塑料盒,盒盖擦得锃亮。
船缓缓驶出码头时,晨雾刚好散成细碎的纱,阳光铺在海面像撒了满船的金箔。张阿姨抱着樟木骨灰盒站在船尾——盒盖是她找木匠雕的,刻着两朵并蒂的桅子花。她把骨灰一点点撒进海里,风裹着细粉似的骨灰飘起来,像去年冬天落在老周肩头的雪。然后她掏出桅子花,一朵一朵放进海里,淡青的花瓣浮在水面,跟着骨灰的痕迹往远处漂。

陈阿婆解开手腕上的绣球花,轻轻放进浪里:“阿林,奶奶给你带了小时候的裙子,还有红豆,你别嫌奶奶手笨。”小棠把纸藤菊从塑料盒里拿出来,指尖碰了碰花瓣:“爸爸,野菊我编好了,闻闻是不是后山的味儿?上次你说我编的菊不像,这次肯定像了。”
风忽然掀起一片桅子花瓣,刚好碰到陈阿婆的绣球花。小棠踮着脚喊:“你们看!它们碰到一起了!”张阿姨望着海面,淡青的花瓣和粉色的绣球在浪里打了个转,像老周和阿林在打招呼。她笑了,眼角的皱纹里藏着泪:“老周,你和阿林在那边要好好的,别像生前一样为了下棋争得面红耳赤。”
船往回开时,阳光已经爬过了普陀山的佛顶山,海面上的手工花还飘着,有的顺着洋流往远处去,有的停在原地,像在等着谁。张阿姨坐在帆布凳上,摸着腿上的木箱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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