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陀山海葬案例一次结合传统手工艺表演的纪念活动实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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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普陀山刚醒，栈桥上的淡蓝色布幔还沾着露水珠。风裹着佛顶山的草木香，混着咸咸的海味，往人衣领里钻——今天的海边没有往日的热闹，连浪都轻了些，像在等着什么。

顺着栈桥往海边走，竹篾的清苦味先飘过来。陈阿公的竹编摊就摆在转角，竹篾堆得像小山坡，他蹲在马扎上，指节上的旧茧泛着浅黄，捏着竹篾的手法比抚过孙儿的头还轻。"姑娘，要编朵莲花不？"见我站着看，他抬头笑，眼角的皱纹里全是海风的痕迹，"今天来的家属都在这儿编，说要把想念编进竹篾里。"

蹲在摊前的藏青色外套叔叔吸引了我的目光。他的手指有些抖，竹篾在手里绕了三次才绕对，陈阿公扶着他的手腕，声音像揉过的竹篾："慢点儿，竹篾跟人一样，急不得。你看，这道弯要顺着竹纤维走，就像你老伴儿以前编筐时那样。"叔叔的喉结动了动，声音有点哑："我家阿菊是舟山本岛人，结婚时她用竹编筐装了一筐晒干的梅干菜，说'以后我给你编一辈子竹筐'。..我想编朵莲花送她，让她在海里也能抱着自己编的东西。"

竹篾在两人手里绕成花瓣，阳光穿过竹篾的缝隙，在叔叔手背上投下细细的影子。旁边的阿姨凑过来，手里拿着刚编好的小莲花："阿公，你看我这个，像不像我家老周当年编的菜篮花纹？"陈阿公眯着眼睛看："像！这道'回'字纹，跟老周去年给我编的竹椅一模一样——你看，这花瓣的弧度，比去年的还顺。"阿姨摸着花瓣，指腹蹭过竹篾的纹路，突然笑了："他以前总说我编的竹篮漏米，现在轮到我编给他看了。"

司仪的声音顺着海风飘过来时，栈桥边已经摆了一排竹编莲花。浅黄的竹篾泛着光，有的花瓣上沾着小朋友的指纹，有的纹路歪歪扭扭——那是刚学编竹器的叔叔阿姨留的。"今天的莲花，每一片竹篾都藏着话。"司仪穿着素色的衣服，声音轻得像海雾，"普陀山的海不装眼泪，装的是你们亲手编的想念。"

顺着栈桥往海边走，海水蓝得像揉碎的天空。穿藏青色外套的叔叔捧着莲花，指节捏得发白。他蹲下来，把莲花轻轻放在水面上——竹篾刚碰到浪，就顺着水流漂出去，像阿菊当年坐在门槛上编竹筐时，飘过来的槐花香。"阿菊，这莲花跟你当年编的筐一个花纹。"他对着海轻声说，"我记着嘞，你说编竹器要'心稳，手轻'，我今天做到了。"风掀起他的衣角，莲花在浪里打了个转，刚好对着他的方向。

旁边的阿姨把莲花放进海里时，眼泪掉在花瓣上。"老周，你看这花瓣。"她用指尖碰了碰莲花，"跟你当年给我编的红围巾穗子一样，是歪的——你说歪点好，像刚开的莲花，有活气。"阳光刚好穿过云层，把花瓣染成金红色，像老周年轻时给她戴的红围巾。阿姨笑着抹了把眼泪："你以前总说我笨，编不好竹篾，现在我编对了，你得夸我。"

陈阿公站在栈桥边，看着莲花越飘越远。他摸出烟袋，又想起什么似的收起来——海边不让抽烟，可竹篾的香比烟还浓。"我编了四十年竹器，"他对着海说，"以前编筐编椅，现在编莲花。原来竹篾不是死的，是能装想念的。你看那朵歪花瓣的，是张阿姨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