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陀山海葬案例一次结合公益义卖的纪念活动纪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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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五点的普陀山码头，海风裹着咸湿的水汽漫过栏杆，张秀兰阿姨把裹在臂弯里的藏青围巾往怀里又搂了搂——那是老伴周明生去年冬天落在普陀山民宿的，布料已经起了球，领扣处还留着他抽烟时蹭上的淡黄油渍。她抬头望着码头上正在挂蓝布的志愿者，蓝布上别着几支风干的芦苇，像极了老周以前在海边捡来插在花瓶里的模样。

这场"归海·传暖"活动是普陀山民政部门联合本地公益组织做的尝试——把海葬纪念与公益义卖结合，让家属带着亲人的"旧物"来，通过义卖把思念变成善意，再把善款捐给普陀山海洋生态保护项目。负责布置摊位的小夏是本地大学生，她蹲在地上把家属带来的物品一一摆好:一本翻卷了页的《普陀山志》(书脊上有老周用铅笔写的"下次带秀兰去看梵音洞")、一个掉了漆的铜制打火机(是老周退休时同事送的，他总说"等孙子长大教他打渔，用这个点烟")、还有一盒没拆封的观音饼(是去年中秋老周买了要给远在外地的孙女，结果没来得及寄就走了)。

七点整，摊位前渐渐有了人气。第一个停下的是穿粉色外套的小女孩朵朵，她拽着妈妈的衣角指着那本《普陀山志》:"妈妈，这个爷爷的书里有没有画海浪?"妈妈蹲下来轻声说:"爷爷的书里有很多关于海的故事，朵朵要不要用零花钱把书买下来?这样爷爷的故事就能陪着朵朵了。"朵朵捏着攒了一个月的五元硬币递过去，小夏蹲下来接的时候，看见女孩的棉鞋尖沾着海边的细沙——像极了老周以前带孙女在沙滩上玩时，孙女鞋尖的沙。

张阿姨站在摊位后面看着这一幕，手不自觉摸了摸怀里的围巾。旁边的王伯拍了拍她的肩，王伯的老伴去年走的，今天带来的是一件织了一半的毛线衫:"我家老太婆以前总说，普陀山的海是活的，能装下所有没说出口的话。你看那本《普陀山志》，老周的字还在上面，现在跟着朵朵走了，说不定哪天朵朵会拿着书去梵音洞，对着海喊'周爷爷，我来看你说的瀑布了'。"

九点整，海葬的船鸣笛出发。船尾的甲板上，张阿姨把围巾轻轻放在膝盖上，望着越来越远的普陀山岛——老周以前总说"等我走了，就把我撒在普陀山的海里，这样每天能看日出，能听梵音寺的钟响"。船上的司仪没有念冗长的祭文，而是请家属说一句"想对ta说的话"。张阿姨攥着围巾的边角站起来，声音里带着点哑:"老周，你去年落在这里的围巾，今天我给你带来了。刚才有个小女孩买了你的《普陀山志》，她的鞋上沾着沙，像咱孙女小时候那样。志愿者说，义卖的钱要用来种珊瑚，你以前总说普陀山的海越来越浅，现在好了，你的钱能帮海变回来。"她把围巾轻轻展开，风一下子把布料吹起来，像一只蓝灰色的鸟，朝着海面飞去。

船舷边，家属们捧着花瓣往海里撒——粉色的桃花瓣、白色的菊瓣，混着海水打旋儿，像撒了一把温柔的星子。王伯把织了一半的毛线衫举起来，对着海面喊:"老太婆，你织的毛衣没做完，今天我把它换成了珊瑚苗，等明年春天，咱去看珊瑚好不好?"风把他的话吹得七零八落，却正好落在张阿姨耳边——她想起去年冬天，老周裹着这件藏青围巾，陪她在普陀山的沙滩上走，他说:"秀兰，等我走了，你别难过，我会变成海浪，每天拍着普陀山的礁石，给你唱我以前编的渔歌。"

中午十二点，船回到码头。摊位前的物品已经卖得差不多了，小夏捧着收款码的手机给家属们